2005年4月29日

[music] Cucurrucucu Paloma

zero2

Cucurrucucu Paloma

Dicen que por las noches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llorar,
Dicen que no comia,
Nomas se le iba en puro tomar,
Juran que el mismo cielo
Se estremecia al oir su llanto;
Como sufrio por ella,
Que hasta en su muerte la fue llamando

Ay, ay, ay, ay, ay,... cantaba,
Ay, ay, ay, ay, ay,... gemia,
Ay, ay, ay, ay, ay,... cantaba,
De pasion mortal... moria

Que una paloma triste
Muy de manana le va a cantar,
A la casita sola,
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Juran que esa paloma
No es otra cosa mas que su alma,
Que todavia la espera
A que regrese la desdichada

Cucurrucucu... paloma,
Cucurrucucu... no llores,
Las piedras jamas, paloma
!Que van a saber de amores!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Cucurrucucu... paloma, ya no llores


港版dvd中譯:

人們說晚上.... 他會徹夜哭泣....
人們說他食不下嚥, 只顧喝酒...
人們發誓說 上天聽到他慟哭也會戰慄
他為她受了那麼多苦 即使在他臨終之時
也呼喚著她的名字

哎呀呀呀呀.... 他如何歌唱
哎呀呀呀呀... 他如何嘆息
哎呀呀呀呀.... 他如何歌唱
他死於... 致命的激情

憂傷的鴿子 一早起來唱歌
飛到那間孤單的小屋前
小屋木門大開
人們發誓說 那鴿子必定是他的魂魄
他仍然在等待她 等待那個可憐的女孩回來

咕咕咕咕咕 我的鴿子
咕咕咕咕咕 不要哭
石頭永遠不會知道
我的鴿子 永遠不會知道
愛情是什麼

除了王家衛在電影春光乍洩用過這首歌曲,阿莫多瓦後來在悄悄告訴她也用了這首歌曲,並且讓演唱人Caetano Veloso在片中現身。

2005年4月28日

[movie] Buenos Aires Zero Degree: The Making of Happy Together

剛剛看了Buenos Aires Zero Degree: The Making of Happy Together攝氏零度春光再現尾巴一點點,看見關淑怡在片中的身影,她總是披著的那件大衣令我想起重慶森林中的林青霞

總是這樣的。王家衛的電影作品間總是有著強烈的聯結。若以作者論那就更好解釋。有人說王家衛拍來拍去其實都在說同一個故事。其實誰不是如此呢。人忙了一輩子,只要做好一件事就成了。

下午再翻王家衛相關論述的雜書,翻到阿飛正傳張國榮和張曼玉,劉嘉玲三人間的關係,又令我想起2046裡的梁朝偉與章子怡及王菲的關係。張愛玲認為男人都想娶朵白玫瑰,最好再嚐嚐紅玫瑰的滋味。在王家衛電影裡頭的男人,卻都是被嬌艷的紅玫瑰狠狠纏住;心裡最掛念而絕不宣諸於口的卻是白玫瑰。像是阿飛正傳裡,張國榮說會永遠記住的張曼玉;及2046裡,梁朝偉總是會去接下班的王菲。

然後在Buenos Aires Zero Degree: The Making of Happy Together片尾聽見一個女聲唱鴿子歌,該不會是關淑怡吧?這樣高調的被國際知名才華橫溢大導演找去拍戲,最後戲份卻減得一場不剩,王家衛教她情何以堪。這種事雖說勉強不來,但換做是我肯定憂鬱症發作致死

此處進去後再點選該片可線上觀看短短的廣告,同時可聽見本尊演唱及疑似(應該是)關淑怡演唱的鴿子歌版本。

2005年4月27日

[art] francois-xavier courreges



日前在文章[shanghai] 巴黎在上海中提到的,網路上查到資料了,就是這支短片

FRANCOIS-XAVIER COURREGES於1974年出生於巴黎,這回展出的作品「FUSION」令我聯想起我也很喜歡的一個美國導演RICHARD LINKTER。主辦單位對於他的介紹是這樣的:「他的錄影作品同時具有三個特點:令人厭煩,催眠和有力。」2003年的作品FUSION,如果要我自己欣賞,大概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抓到一點什麼,這時導讀及導引就很重要(事實上兩位藝術總監也提到,這回的展覽作品他們的考慮因素之一便是大眾的接受度,所以他們儘量不挑選過於艱澀難懂的作品)。我自己對於FUSION這個作品的感受很強烈,很大的原因我想是因為透過導讀的幫助,所以我直接引用如下:「一支像芝麻街的ERNEST和BARNABE的生日蠟燭不停地轉著,背景是從一個大百貨公司的包裝袋上剪下來的紙。這對人物象徵著激情和熔合,也象徵著童年的結束,固定鏡頭在它們消失後結束。強迫性的伴奏音樂是慢放的七十年代的一首歌曲,而且作者只取了其中的一句歌詞。觀眾被此情此景所催眠。」

當然,這個作品可以隨各個觀眾個自私密的經驗中去轉化,去引述。但我相信共同的感受會是感傷而悲哀的。畫面的色彩是炫麗庸俗的,主角是兩個卡通人物,他們共同舉著的蛋糕上寫著HAPPY BIRTHDAY。整個的氣氛看似充滿童真的歡樂氣息,但是這對人物蠟燭卻開始燃燒,不停不停地旋轉,燃燒。再佐以詭異而重覆的音樂,這巨大的落差與衝突,強烈地嘲諷著這庸俗的絢爛的歡樂。這對卡通人物造型的蠟燭就這樣不停不停地旋轉,不停不停地燃燒,從他們高舉著的蛋糕開始,一直燃燒掉他們的雙手,他們的頭,而後是他們的身體,最終化為一灘蠟油。背景音樂是枯燥而單調,不停播放的同一句歌詞。畫面結束後,只打上一句話:「HERE IN MY ARMS」。

2005年4月26日

[words] 小筆記,施蟄存



印刻文學生活誌這期以王家衛為主題,雜誌裡還收錄了日前三聯書店所出版的王家衛的映畫世界裡幾篇文章。雜誌後面還有曹瑞原導演的專訪。

這期雜誌不知道有沒有突破歷期來的銷量。雜誌除了專訪王家衛,同時並刊出據說是王導演拍攝愛神之手的靈感來源:施蟄存的小說薄暮的舞女

上網查了一下,發現一個討論新感覺小說派系的大陸簡體字網站,而原來施蟄存是其中代表人物之一。所謂新感覺派,大約概括泛指二十年代末期和三十年代初期,一批旅居上海的作家以上海的繁華都市生活為背景所創作出來的小說作品。

[words] 男人們:編號3



在我轉換工作的空檔裡,曾經也遇過一個令我印象深刻的男人。說起這件事就得提起黃耀明──不過不是和他有關,是和香港的樂評人袁智聰及陳少寶這個人有關係。欲知來龍去脈,可點閱忽然想起黃耀明這篇舊文章。

那時年輕,還愛玩(也有本錢玩)毛遂自薦這遊戲,只要看到感興趣的公司,不管資格符合與否也不管學經歷如何更不管對方有沒有缺人就一股腦的猛丟履歷去轟炸他們。那時恰巧沈迷於黃耀明,達明一派,劉以達等香港音樂,於是主動寄了履歷到幻音東靈唱片。

面試的那天,我不知輕重的硬是遲到了兩個小時。以我平日嚴謹認真的個性(*咳*),與任何對象有約會我是一律提早抵達的。那天不但遲到,而且遲到的時間是空前絕後的紀錄(兩個小時!my god!)。

與我談話的人在幻音東靈是負責哪個層級我已經忘了。重點是那個男人和我談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談話--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小時,卻在我的腦海裡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套用王家衛的經典台詞來說,就是:某年某月的某個午後,我與他共渡了三個小時。因為他,我會永遠記住那三個小時。(*噗*)

他說他之所以找我來是因為看了我的作品裡有提到袁智聰,這個人是他的好朋友。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因為是’97,’98年間的事),大部份時間是在聽他談話,只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很贊同,事後回想起來都覺得在記憶裡面他全身彷彿都會發光那樣(就是像夜魔俠裡班艾佛列克在失明時藉由雨水而看見女主角,和駭客任務3裡基努李維失明後見到的金光世界那樣差不多)。

現在想起來只剩下瑣碎剝落的片段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在記憶裡又和陳少寶這個名字連在一起。不曉得是當時在哪張唱片看見陳少寶的名字或是其他原因。而那個男人的名字我也絲毫沒有印象。想來也屬當然,畢竟我們的生活再也沒有交集,不過是宇宙裡偶然發生碰撞的兩顆小星星。多年過去,往事果真如煙一般蒸發。

只是日前在網路上查鄭鈞的資料,又看見陳少寶的名字,忽然間覺得親切又陌生,記憶又忽然飛回某年某月的某個午後而已。

2005年4月23日

[shanghai] 巴黎在上海

2005/4/7 上海筆記


[philippe ramette::Crisis of Casualness]

三月中旬來到上海,每天總會經過上海美術館。他們外頭掛著的一張巨幅海報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巴黎在上海。海報上用的是八0年代知名的一對藝術工作者Pierre和Gilles的作品「巴黎戀人」(Les Amoureux De Paris)。四月初的上海春寒料峭,走看了幾處開得不甚燦爛的桃花,最後我在一個晴朗的春日午後,走進上海美術館。這回的展覽給了我很多新鮮而強烈的撞擊,及反芻良久的體驗。

展覽是以展出法國近代傑出的攝影家作品為主。攝影這門藝術,透過這些藝術家們的巧思與創造,如今已呈現出更多繁複的面貌。在兩位藝術總監JEAN-LUC MONTEROSSOSOPHIE SCHMIT的引言中,我發現這回展覽作品最吸引我的因素:「……在八十年代,攝影藝術進入博物館,一批戰後出生的新生代攝影家開始活躍在國際舞台上。在他們看來,攝影不應該記錄真實,而應該是編導真實,創造真實。攝影不再是資料性的,新聞性的,而是藝術創造......」這種虛實交錯相生而產生的創造可能及模糊的曖昧空間,對於我而言有相當大的吸引力。而吸引我走進美術館的一對藝術工作者Pierre和Gilles,恰好是八十年代的代表人物之一。


[philippe ramette::Irrational Base]

另外,攝影也不再是我們一般人傳統觀念中的平面作品,這些藝術家們賦予了攝影更多鮮活的意義及面向。例如CATHERINE IKAM和LOUIS FLERI,他們從沒停止實驗圖像與觀眾之間互動的關係。JEAN-LUC MONTEROSSO是這樣介紹他們:「……他們對於通過網絡技術捕捉臉部圖像產生了興趣。不久前,他們又開始研究如何讓虛擬圖像對觀眾──作者的請求做出反應……」在展覽會場中,他們展示的是「虛擬肖像」(PORTRAITS VIRTUELS)的系列作品。其中就安排了一個很好玩的互動遊戲。他們創造出一個三歲的虛擬兒童奧斯卡,要求一次只能有一個人進入房間和他互動──太多人可能會嚇到他。你可以坐在他的面前,看看他是會和你玩或者是不理睬你,和你做出什麼樣的互動。我走進房間,看見小小的螢幕上有一個可愛的男孩臉龐,螢幕上頭有一個探測器(我不確定它探測的是人的聲音還是光影的變化或任何可能)。我在他面前坐下,開始和他互動。

一開始,他看看左右,然後就看著我。當他用深藍的眼睛注視著我,我竟然高興起來,開始和他打招呼。我和他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在探測器面前隨意揮動我的雙手,讓他感知我的存在。此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導演STEVEN SPILGER的電影「A.I」。我心裡感到一股荒謬的悲哀及可笑,我竟然在對著一個虛擬的影像表演,我竟然想討好一個虛擬的孩子。當然,這就是虛擬肖像的實驗遊戲,我/觀眾本身即是實驗的一部份。



當我走出房間的時候,另外一個女孩子走進去了。我在外頭看著她和奧斯卡的互動,發現她和我一樣對奧斯卡釋放出無限的善意。不知道是否女孩子都比較喜歡孩子?還是來美術館的人都比較友善?因為基本上我是不相信人性本善的。後來有些人看見這個互動遊戲似乎都感到好奇,跟著走進房間,奧斯卡竟然也怕生/或是害羞的別開臉去。當他轉過臉時,我們就發現了他人造的後腦是挖空的──就像AL PACHINO拍過的電影中的那個虛擬女歌手一樣。有時候,如果從過於感性的一面來理解科技,換來的大概只是感傷而已吧。

另外還令我印象深刻的有三個人。分別是FRANCOIS-XAVIER COURREGESPIERRE REIMER還有BERTRAND GADENNE

FRANCOIS-XAVIER COURREGES於1974年出生於巴黎,這回展出的作品「FUSION」令我聯想起我也很喜歡的一個美國導演RICHARD LINKTER。主辦單位對於他的介紹是這樣的:「他的錄影作品同時具有三個特點:令人厭煩,催眠和有力。」2003年的作品FUSION,如果要我自己欣賞,大概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抓到一點什麼,這時導讀及導引就很重要(事實上兩位藝術總監也提到,這回的展覽作品他們的考慮因素之一便是大眾的接受度,所以他們儘量不挑選過於艱澀難懂的作品)。我自己對於FUSION這個作品的感受很強烈,很大的原因我想是因為透過導讀的幫助,所以我直接引用如下:「一支像芝麻街的ERNEST和BARNABE的生日蠟燭不停地轉著,背景是從一個大百貨公司的包裝袋上剪下來的紙。這對人物象徵著激情和熔合,也象徵著童年的結束,固定鏡頭在它們消失後結束。強迫性的伴奏音樂是慢放的七十年代的一首歌曲,而且作者只取了其中的一句歌詞。觀眾被此情此景所催眠。」



當然,這個作品可以隨各個觀眾個自私密的經驗中去轉化,去引述。但我相信共同的感受會是感傷而悲哀的。畫面的色彩是炫麗庸俗的,主角是兩個卡通人物,他們共同舉著的蛋糕上寫著HAPPY BIRTHDAY。整個的氣氛看似充滿童真的歡樂氣息,但是這對人物蠟燭卻開始燃燒,不停不停地旋轉,燃燒。再佐以詭異而重覆的音樂,這巨大的落差與衝突,強烈地嘲諷著這庸俗的絢爛的歡樂。這對卡通人物造型的蠟燭就這樣不停不停地旋轉,不停不停地燃燒,從他們高舉著的蛋糕開始,一直燃燒掉他們的雙手,他們的頭,而後是他們的身體,最終化為一灘蠟油。背景音樂是枯燥而單調,不停播放的同一句歌詞。畫面結束後,只打上一句話:「HERE IN MY ARMS」。

然後是PIERRE REIMER。他的作品我想會引起一般人對於「藝術/垃圾」這種概念的質疑。他的錄影作品是「MI CASA – SU CASA」,西班牙語,指「我的家-您的家」。這支錄影帶是由他口中咬著一枚大頭針,刺破一屋子的粉紅色氣球所完成。我只看了一部份。他的作品意念,他自己說得相當清楚:「如果我說我想概括生活在這個房子的一位太太的平淡的一生,那麼人們會覺得我還不錯。如果我說影片是一個想在十分鐘內弄破五千個氣球的藉口,那麼人們會覺得我不太好。」由這段話看來,他對於藝術之於普羅大眾的關係及印象顯然再明白不過。我在看錄影帶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有人此刻從我身旁走過,一定只會想:「這些東西叫藝術嗎?藝術家果然都是瘋子。」要不然就是:「你真的懂它想表達什麼嗎?還是附庸風雅吧?」不過正如PIERRE REIMER自己所言,如果你明白他作品的意念,他的作品就透過藝術而有了意義。不然就當它是個好玩的遊戲也很不錯。


[bernard faucon::wading pool]

作品一開始就是由擁擠在鏡頭前的粉紅色氣球開始。粉紅色的氣球透過明亮的光線,感覺似乎相當明亮而可愛,甚至帶著點浪漫與羅曼蒂克的氣息。接著,粉紅色氣球開始一個個被刺破,隨著作者的走動與行進,搖晃的鏡頭拍攝到了逐漸曝露出來的房間原來的樣貌。隨著破掉的氣球愈來愈多,我們看見的房間面貌也愈來愈青楚。彷彿是一個充滿歡樂的家庭派對剛結束似的,整個房間轉瞬間變得莫名狼籍,到處佈滿了粉紅色氣球的屍體。如果比照作者自己所說的「概括生活在這個房子的一位太太的平淡的一生」,我覺得他隱喻的手法相當真實而感傷。女人一旦扮演為人妻的角色,而被迫剝奪她對於這個社會/世界的參與權,她的生活最終就會只剩下一個房間。而她的世界從此也只剩下粉紅色的派對及派對後的感傷。

最後是BERTRAND GADENNE。他喜歡探討影像顯現的方式。現場展示作品是「蝴蝶」。走進會場,你可以看見投影燈在地板上打出兩隻蝴蝶。你伸出雙手放在投影燈下,蝴蝶就在你的手中飛舞了。這種藝術的思考及展現方式似乎較常見,但我仍然覺得這些藝術家們實在太了不起了。他們的腦子裡充滿了對於這個世界及生活所有各種可能及不可能的想像空間。就像義大利的知名作家卡爾維諾一樣-他透過文學的書寫語言去創造/思索各種說故事的可能,實驗讀者與作者之間的互動性,閱讀及文本創造的各種可能性-他們都透過各種超乎我們想像的方式去對這個世界進行實驗。透過光與影的變化,一隻真實的蝴蝶在我的手裡產生了。我移動我的雙手,我的身體,蝴蝶便跟著遊移圍繞在我的身上。


[bernard faucon::small boats]

註:
參展的藝術工作者大多是來自法國,我在網路上查到的幾乎都是法文資料(*看不懂*),有空時或許再來做聯結整理。先把展覽中我覺得有共鳴的一些人物及資訊記下。
文中所引用之前四張為philippe ramette的系列作品。更多請點此處
引用後兩張為bernard faucon的作品。更多請點此處
martial cherrier [drugs2222]
www.franckscurti.net
catherine ikam [portrait virtuel d'oscar]
pierre et gilles [1990,les amoureuy de paris], [1995, legend]
francois-xavier courreges[2003, fusion]
jean-claude belegou
la cueillette
alain fleischer
bettina rheims
bertrand gadenne [le papillon]
pierre reimer [mi casa-su casa]

2005年4月20日

[music] 鄭鈞的赤裸裸



怎麼會有一個男人唱起歌來這麼.....屌...
吊兒郎當的...又有點娘....
恕我無法用我那酸臭的文藝腔來修飾我的文字了...


第一次聽見他的歌曲就是這首赤裸裸,是他1994年發行處女作中的作品。歌詞一如歌名那樣赤裸裸,我覺得聽歌較有意思,歌詞便不在此列出。內容大致是描述一個女人慾求不滿,向男人赤裸裸的求愛。倒是1999年出版的怒放,其中第五首悲劇!悲劇,歌詞可以列出來,讓大家聽不見歌曲之餘想像一下他的風格(*想像得到嗎*)。這首歌是純粹情歌,儘管男人知道這段感情注定走上分手一途,但他說只要女人願意,他願意為她繼續表演--呵,多麼傻的痴情,痴情的男人也是很可愛的。

註:這些歌曲全部由他作詞作曲及演唱。

這是一齣由我和你主演的悲劇
台詞傷心 情節動人 只是我知道結局
我不懷疑 你說的每一句 我不懷疑
只要你說 你願意看 我將繼續為你表演
如果可能 我請求你 刪掉最後的一場戲
我不懷疑 你說的每一句 我不懷疑

[怒放::悲劇!悲劇::鄭鈞::1999]


想更了解鄭鈞請點這裡

[words] 高曉松

2005/3/31 上海筆記



晚上轉電視節目,偶然看到一個人物專訪的節目。那時他恰好談到大學時代在北京玩樂團的回憶,很快的抓住了我的注意力。

高曉松,曾經和老狼共組一個樂隊,並為老狼做過傳唱一時的名曲「睡在我上舖的兄弟」。今天聽他談自己的大學生活,不僅感到特別,同時對於這首歌曲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悟。

高曉松提到自己年輕時代玩樂隊的一些青春記憶。他說那時候樂隊的第一個音箱,是因為樂隊裡一個人(我忘了是貝斯手還是誰)的女朋友號召她的室友樂捐來的。樂隊總容易吸引到一大票女樂迷,他們也不例外。而他們那時的伙食也幾乎都由那群女孩子包辦了。那個時候,樂隊成員裡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號召全女生宿舍的女同學們,捐出一個月的生活費(大約人民幣六十元),湊了錢去買了一個音箱。高曉松那天和吉他手兩個人去買,買到音箱簡直興奮極了。他們東摸西摸,東看西看,甚至捨不得去用它。後來互相鼓動著用吧,用吧。當音箱傳出第一個聲音時,高曉松說那種感覺簡直是激動興奮到無法形容。

那一天,高曉松和吉他手兩個人,就推著一台自行車,扛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音箱,從西單一路走回清華大學。兩個人輪流一個在前面推自行車,一個在後頭扶著音箱。離開西單時大約是下午四點多,走回清華大學時已是夜裡兩點了。在路上一個不小心,音箱還掉下來。吉他手心疼地立刻伸出腳去接,差點沒把腳都給砸壞了。

後來在一個難得的機會裡,樂隊獲得了一次邀請。不過地點在遙遠的南方,一個叫海安的小漁村。樂隊成員們對於這樣的機會並不是雀躍,竟然都有點卻步不前。有的懷疑有問題什麼的,反正最後就只有高曉松和老狼投票願意去,於是他們倆最後就成行一同去那遙遠的南方。誰知道這趟意外的遠行,對於高曉松的生命竟然起了戲劇性而革命性的改變。

高曉松說那趟行程真是跋涉萬里,他們從北京搭火車到廣州,還是一路站著的。然後轉公共汽車,最後還坐了船。坐船那時候還遇上颱風,他和老狼兩個人幾乎是吐著爬上岸。後來他負責彈吉他,老狼負責演唱,一人一晚上十塊錢人民幣。不過那裡的聽眾都是嚼著檳榔,踩著拖鞋的,他們演唱的歌曲聽眾都不愛聽,因為他們和當地的文化格格不入。聽眾們都愛聽粵語歌曲。大概是因為市場反應不佳,老闆也沒幫他們租房子住,讓他們和女服務生們一起擠員工宿舍(男員工們沒有宿舍的)。結果後來他們大概是市場反應太糟了,再加上又和女服務生們苟且──反正被老闆開除了。兩個人最後一人只掙了一百多塊,連回北京的車錢都不夠。

高曉松和老狼都不知道怎麼辦,最後高曉松把錢交給老狼,說:「你回去吧,留十塊錢給我就行了。」因為兩個人的錢加起來才夠一個人回去,後來老狼就拿了錢回北京,高曉松就拿了十塊錢留下來了。

高曉松說他從小在大學裡長大,對於大學的環境特別有好感;他特別不喜歡社會,也不喜歡城市。在街上逛到一個公共汽車站牌,看見其中有到廈門大學,於是他就上了車。

那時候他身上帶著的還不是吉他,是個鍵盤而已。他走進廈門大學的女生宿舍,隨意敲了間房間。女生開門問:「你是誰啊?做什麼的?」高曉松就說自己是個流浪歌手。高曉松說那個時候流浪歌手是特別吸引人的,就像詩人那樣。女孩子們一聽都很開心,說她們每天朝窗外望見許多船開來開去,總期望會有個什麼流浪歌手來,沒想到真的來了一個。高曉松說南方的建築和北方的建築不一樣,廈門大學的女生宿舍特別的美。北方的房子都是兩排房子,南方的只有一排,一邊是迴廊,另一邊就是窗子。廈門大學的女生宿舍建在山上,山下就是海。每個女生推開窗子都是向著大海的。

高曉松就在廈門留了下來,還談了戀愛。他說那個女朋友對他影響很大。那時她就對他說:「我不敢想像你三十歲的時候會有多麼成功,而且我知道那時候在你身旁的人一定不會是我。」這些都被她說中了。那時候女朋友替他找了份記譜的工作,也對他影響非常大。因為廈門離台灣非常近,可以收到台灣的電台,所以幾乎是第一手就能接收到台灣的流行音樂資訊。那時他的工作就是接過一捲又一捲的帶子,聽著去記譜。坊間所出的一本本小冊子有著一堆詞曲佚名的流行音樂樂譜,就是他們這樣記下來的。由於這個緣故,他對於港台的流行歌曲旋律記得爛熟,而且決定絕不寫這些公式化的歌曲。到了更後來,他才知道根本沒有這份差事,是女朋友想給他錢又怕傷害他的自尊心而想出來的理由而已。

後來高曉松談起他寫「睡在我上舖的兄弟」這首曲子的背後故事。他說人生裡十八歲到二十三歲是最好的時光。這首歌曲他寫得很快,一下子就寫好了,寫的就是他當年在大學寢室裡睡在他上舖的一個室友。那天晚上,他忽然接到一通操湖南口音的電話,就是那個當年睡在他上舖的室友,要他一起參加清華大學的畢業典禮。掛了電話他忽然就很感慨,於是寫下了那首曲子,然後立刻唱給了老狼聽。

那個湖南的兄弟小他幾歲,他們的背景也很不相同。高曉松是出身自一個高級知識份子的家庭,而那個兄弟是來自湖南一個鄉下地方。他知道這個兄弟將來總有一天會淹沒在茫茫人海裡,和一般人一樣,討個老婆,生個孩子,然後在湖南的一個小小的城市裡,做一個平凡的工程師。在他們共睡一個上下舖的時候,那個小兄弟和他約好每天晚上都要問他一個問題,他也一定要回答。後來小兄弟果真每晚提問,而且問的問題都很逗,從愛情,理想,到生理問題──大部份是生理的。所以他歌詞裡寫到「他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如今再沒人問起」。而且他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年齡的差距,背景的差距才造成的那種單純的關係,如今是再也不可能有的了。

聽完這一段,我也覺得很感慨。後來高曉松還談了一些別的,我僅就我記憶所及的,記下一些我想記下的事情來。

想知道高曉松是誰請點這裡

[words] 男人們:失去免疫力




 失去免疫力,實在是件可怕的事。
 遇見某種類型的男人,總是會徹底失去抵抗能力,像是免疫系統完全失效一樣。

2005年4月19日

[movie] the virgin suicides



 pip是我在新聞台時期認識的好朋友,她的新聞台是為了紀念早逝的river phoenix而設,卻常有許多對於各類型電影作品及漫畫,電視劇等流行文化的精彩討論,尤其她相當關注國內影視作品,常有些獨到的精闢見解。同時我在那兒也常能得到許多新片或是電影台的佳片訊息。

 從上海回來前,在她版上得知龍祥要播the virgin suicides,回來立即準時收看(龍祥電影台大概拿到一些不得不消化的藝術類型電影,之前的before sunsetwaking up也是他們播的)。由於從桃園中正機場回到台北的家裡已將近十一點,所以曹瑞原的孤戀花只看到尾巴一點點。


 the virgin suicides真是太讚了。世界各地都有許多各種不同類型的影展,每年都有許多精彩的片子呈現給我們,但我們不可能看盡世界所有佳片。這部1999年的the virgin suicides我雖然現在才看到,但對其喜愛程度卻可以排進我近年所看電影的前十名。我喜歡這部Sofia Coppola執導的作品勝過她的第二部lost in translation,而她在導這部處女作之前,只拍過一部十四分鐘的短片「Lick the Star」。這部電影呈現出青春期少女的靈動風貌及深沈的莫名憂傷都很有吸引力,掌握少女獨特而曖昧的性意識也相當夢幻而出色。裡頭許多囈語幻覺式的鏡頭語言,讓電影呈現出一種如詩的面貌。


 那時在國內影展上映時我錯過了,但走進唱片行時常看到陳列在架上的電影原聲帶,以致於我對原聲帶的封面印象倒比電影海報還要來得深刻。air負責打造the virgin suicides的電影配樂,Sofia Coppola對於他們的愛好可真是數年不變。
 

  

2005年4月18日

[music] 近期聽音樂

 這回去上海看到百事音樂獎,反而重新勾起我聽中國搖滾樂的興趣。之前提過的三里屯,原來正在中國熱賣。還不只一張,推了兩張。

 上網找了許巍和鄭鈞的專輯,還有些合輯。中國搖滾真不是蓋的,他們甚至推出過一張紀念鄧麗君的專輯,實在是酷斃了。

 我暫時貼幾張專輯,做做筆記。

 1>紅星音樂十周年紀念特輯

 
 既是十周年,自然是有歷史。同時收錄了鄭鈞的赤裸裸和許巍的兩天。另外還有麥田守望者的作品。

 2>告別的搖滾-紀念鄧麗君
 這張專輯還沒聽過,但是看曲目及樂隊就令你咋舌了吧。
 包括黑豹演唱的愛的箴言愛人鄭鈞演唱的船歌甜蜜蜜唐朝演唱的獨上西樓

 

[music] 中國搖滾

 三月在上海時,在電視上看到之前在北京舉辦的百事音樂獎(沒錯,就是美國那間製造汽水的),裡頭竟然設置了搖滾樂的類別。在入圍作品中再度見到黑豹的名字,勾起我不少年輕時的回憶。他們的主打單曲「錯覺」,被我放在一旁的音樂選播裡,大家應該也聽到爛了。黑豹最有名的該是前主唱竇唯。而當年伴著他們搖滾樂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他的女人是王妃這件事。那時王靖雯剛剛恢復本名王菲在香江發展,媒體替她起了王妃這個同音的封號。不過也都是過去的事了。「錯覺」這首歌是黑豹2004年換了新主唱秦勇之後推出的全新作品。我在上海時去買了這張黑豹的同名專輯,實在不怎麼樣。


 倒是主辦單位很有心的找來了鄭鈞唐朝樂隊丁武來做頒獎人。看見依舊蓄長髮的丁武還挺感慨的。

 得獎名單揭曉的結果我覺得挺諷刺的,最佳搖滾團體及最佳搖滾專輯都是五月天。五月天在滾石初期發的幾張唱片我都挺喜歡,但近期幾張挺顯疲態的。尤其是阿信最富個人特色的一手充滿學生氣息,帶著靈性及文藝氣質的詞作就像蠟燭那樣燒著燒著似乎燒到盡頭了。希望不是江郎才盡。
 
 當見到丁武及鄭鈞把獎座交給他們時,心裡不禁一陣感慨。搖滾不死,只是敗給商業和大眾口味。

 音樂獎裡還出現一名搖滾人許巍,他的作品也相當不錯。他的經典名作兩天,創作出不少經典詞作。剛剛才從網路上聽完鄭鈞赤裸裸,這是他1994年的出道成名作品。這些音樂都很令人驚歎。待會兒乾脆把最近聽到的優秀專輯都貼上來做筆記。

 還有龍寬九段這對雙人組合。我對他們的來歷一無所悉,感覺上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女生和一個酷酷的男人組成的團體。小女生在典禮上一直說著她是小女生來玩遊戲,男人則是言行和打扮穿著一致的另類出位。後來在得獎時他說很遺憾他公司的木馬樂隊沒能在搖滾類別人得獎,我想他應該也是音樂態度相當嚴謹認真的音樂人吧。後來上網查了他們的來歷,原來小女生大有來頭。她在英國倫敦打滾多年,也出過唱片,難怪唱腔和音樂少了中國流行樂的那種土味。其中一首歌曲挺有冰島女歌手bjork的神韻。團名龍寬九段有點令人摸不著頭緒,其實龍寬是女生的名字,九段是男人在網路上的名字。

 更多聯結:
 舊聞:黑豹終於換掉了主唱
 龍寬九段
 許巍
 

[shanghai] 奢華春日,桃花燦爛。

2005/3/29



 時序近四月,上海今年難得的也過了一個寒冬。朋友說今年的冬天,上海下雪了,我來得晚,沒能看見。不過趕上三月的尾巴,也真夠冷的。在四季如春的台灣長大的我,確實不習慣這裡的氣候。當然更冷的如東北也還有,不過上海這點小小的寒冬尾巴也夠我受的了。

 一近四月,即便氣候仍寒,上海仍然迫不及待的迎接春日的到來。老天爺再不怎麼作美,也總得跟著時序更迭走吧,該是桃花盛開的時刻了。上海為此熱熱鬧鬧的舉辦了「上海桃花節」,名字聽上去都覺得浪漫無比。最近還有部電影叫「桃花燦爛」,用了樸樹的歌曲「生如夏花」作主題曲,不禁令人感覺四處洋溢著一股春日爛熳的氣息。

 每回來上海,每回有不同的感受。上海像是社會主義裡成長的姑娘初次見到資本主義的奢華窗口,趕著想追上時尚的腳步,但在些許細微的細節裡仍不免透露出一種人類本性裡的矛盾及感傷。多年前到上海,來自台灣的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在物質上奢華無比的優越及享受。但今日的上海進步飛快,資本主義發酵的結果已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初到上海的夜裡,為了吃熱食墊墊肚子,跑到住處附近找吃的。在住處後頭找到一間賣拉麵的,和父親母親一同入內。

 上海的夜裡是寒冷的,怕冷的人屋子裡還開著暖氣,懷裡抱著熱水袋,開著電暖爐。在寒冷的夜裡,我們成為店內唯一的客人。老闆見到我們來,呼喊小弟現場揉麵糰,做拉麵。小弟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小小的個子,在寒冷的夜裡,為我們揉起麵糰。他將麵粉糰和了油,和了麵粉,不停地揉,使勁地揉。老闆叼著一根煙,站在門口,我和父親母親哆嗦著,坐在一方小桌邊,等著吃麵。我看著小弟揉麵,心中卻愈發有種不適應和心酸。

 天氣冷得叫人發顫,小弟卻赤手用力揉著麵糰。拉麵好不好吃,與揉麵糰的工夫有很大關係。小弟揉得使勁,整個人幾乎跳起來甩著大麵糰。在寒冷而安靜的夜裡,只聽見大麵糰甩在鋼板上跺跺的聲響。我知道這不是故意表現給客人看,因為小弟整個人幾乎是跳著在甩麵,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老闆在一旁叼著煙,只怕是甩得不夠用力而被老闆責難的可能性還大些。小弟甩第一下時發出砰的聲響,我們全嚇了一跳,老闆只露出個似乎是不好意思又似乎是好笑的表情,而小弟沒有任何反應,繼續用力地甩麵。

 然後我想起,來自世界各地進步國家的觀光客,是用一種怎樣獵奇的觀光心態在觀察及注視著這一切。這種情形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勝枚舉。我的住處門口每天到了下午就有許多小販出來賣吃的,賣書,賣花,十分熱鬧。其中有一對小兄弟,大約十三、四歲,專門賣烤肉。這種串烤在上海十分流行,隨處可見,有雞肉串,牛肉串,里脊肉串等,一串一元至三元人民幣不等。小兄弟頭上戴著一頂白底勾花邊的維吾爾民族似的小帽,臉上有著樸實憨厚的笑容。小兄弟大概都是來自遙遠的另一種血脈的民族,臉上的輪廓都生得彷彿像外國人似的。我時常和他們買烤牛肉串,有一回買時想和他們提議照相,但一邊卻又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忍情緒,覺得自己這種窺視似的觀光客心態未免太可議。


 上海的桃花節展開,彷彿正式宣佈春日即將降臨上海。我走在淮海中路上,發現路旁已經很快的擺上了許多玉蘭花(上海的市花)。然後我腦子裡就想起這幾日在電視上看到的那部電影「桃花燦爛」的廣告,還有歌手樸樹的歌聲。走在大賣場裡,四處是顧長衛在今年奪得坎城影展銀熊獎的電影「孔雀」的光碟在熱賣。上海這個城市正處於進步與落後的交界,我時常感到一種巨大的掙扎與矛盾。在這個正被資本主義侵蝕的社會裡,人性在這種前進與後退的夾縫裡格外發出光輝。


 樸樹的「生如夏花」是去年的舊作品,他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名內地歌手。這首歌是他採用自己以前的舊曲重新又填上了詞的。歌名叫作「生如夏花」,歌詞裡也透露出一種絢爛的熱情。「我是這耀眼的瞬間,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不虛此行啊……驚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

 有很多事情是與政治無關的,與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都無關的。例如音樂,例如文學,例如人的微笑與感傷,男人女人的愛情,例如對於美的追求與感知。還有上天公平無私賜予我們的,一地燦爛的桃花。

[shanghai] shanghai 2005

 我昨晚從上海回來了,連續兩次忍受大陸海關的言語奚落,兩岸間這種敏感緊張的關係究竟何時能化解?政治人物在舞台粉墨登場勾心鬥角各有計較,最倒楣的就是我們這種賤命小卒。

 在上海期間我偶爾打字,這幾天就陸續把東西PO上來。發文的標題一律取做[shanghai],簡單明白。日後若再出國玩也比照辦理。如[new york],[london],[paris]。哈。

 
2005/3/19 日記



 

 抵達上海第二個晚上。
 昨晚從機場搭巴士到靜安寺,車上出現三個要前往杭州的墨西哥人,發生一段很有意思的旅遊插曲。

 一個漂亮的墨西哥女孩,和一個英俊開朗的墨西哥男孩,還有一個捲髮戴著鴨舌帽的可愛男生。抵達上海已是夜裡九點左右,我們是最後搭上巴士的人。當巴士要開走時,又臨時上來三個人──就是這三個可愛開朗的墨西哥人。

 其實這三個人看起來彷彿就是很典型的美國人,他們的外貌一點也看不出墨西哥的血統──除了三人一口流利的墨西哥語(?)。他們三人上車時,巴士上只剩下兩個位置,分別是最後一排五人座的中間,和最後一排右前方其中一個空著的位置。我坐在最後一排,三人走進來,女孩就坐在我旁邊,戴著鴨舌帽的可愛男生則坐在前排。原本坐在前排的男人是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外國人開口示意他才起身往裡頭坐──這點其實是挺討人厭的。尤其當車子已經擁擠至無座位時,你還要霸佔計較住位置這件事。不過這個意圖霸佔位置的人,接下來還有一連串討人厭的本領(我承認對於某種類型的人我有直覺的偏見)。

 兩個老外有位置坐之後,英俊男生把行李放在走道中央,自己就坐在最後一排的階梯上,所以剛好坐在戴舌帽的男生身邊,漂亮女生的前面,而我就坐在漂亮女生的右手邊。三個外國人行李不少,英俊男生和漂亮女生是一對情侶,英俊男生把一個大背包丟給女生,我右手邊一個男人首先伸出友誼的手──他和女孩拿過大背包,說行李可以先放在他腳前頭。男人看起來大約三十幾歲吧,戴著眼鏡,穿著深藍色的毛衣。外國人和他說謝謝,然後一行三人立刻嘻嘻哈哈的開始聊天。

 英俊男生忽然開口問我們:「請問你們有人會說英文嗎?」

 男生開口一問,附近的人立刻開始熱情地搭腔──這股熱情我一時分不出是中國人好客的熱情還是象徵語言能力及其背景的優越感。男生問說,請問這台巴士有到金茂大廈嗎?我身邊的男人和前排剛才意圖霸佔位置的男人,和英俊男生左手邊一個斯文學生模樣的男人都開始使用英文與他交談。

 年輕人的話匣子一打開便沒完沒了,尤其年輕的熱情輕易便能打破陌生人的藩籬,大伙一下子便聊開。從交談裡我們得知,這三個人都在杭州讀書,他們熱愛中華文化,特地到中國來學中文。大伙建議他們上海的好去處,不過他們只能在上海停留一晚,隔天便要前往杭州。

 方才意圖霸佔座位的男人,英文能通但似乎不甚流利,我猜測他大概是英文能力不錯的台灣人。因為從琉球轉機的路上一路與他同行,所以猜測他是來自台灣。而坐在我身邊的男人英文能力尚可,但由於有另一名英文流利的人和一名搶著發言的台灣人在場,所以他也不須多說話(我想這兩個男人都是當地人)。

 坐在英俊男生左手邊的年輕人,我猜測他大概是國外回來的留學生,因為他的英文相當流利,而且與外國人的交談相當親切而自然,彷彿這種萍水相逢,相互幫助的事情對他已是習以為常。倒是意圖霸佔位置的男人,他打著一條灰色的圍巾,身上穿著一件淺黃色的大外套,英文程度大概普通,卻也相當熱心的搶著發言。不過問話倒是有點過於生份的客套。從他的問話裡,很容易猜出他是出社會有一段時間的上班族或生意人。

 三個外國人和我們大伙哈啦完之後,便開始自行大聲調笑。三人與我們交談時使用英文,但自己交談自然就使用墨西哥語。當時已是夜裡近十點,巴士上的乘客相當安靜,大概都是搭了一天的飛機,疲累地睡著了。三個外國年輕人肆無忌憚地大聲聊天,彷彿是年輕人慣有的熱情,雖然有點嫌吵,倒也沒有人出面制止。三人一面講還有人打手機來聊天,也是講墨西哥語(?),我不禁惴想這三個人想必都是經濟環境不錯的富家子弟,竟然能在遙遠的異國使用手機和家鄉的朋友熱線。

註:相片攝於三月三十日,在上海金山的一處鄉間。
 

2005年4月4日

[music] the albums I bought in Shang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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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lbums I bought in Shanghai on 2005/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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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r album was really great and ama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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