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猛貼中國搖滾的消息--其實只侷限在唐朝與竇唯的部份。有時貼一貼覺得自己好笑,我好像四處在蒐集一些未經證實,空穴來風的各種揣測及謠言。但是其中又夾雜一些記錄文字,所以還是貼了罷了。
最令我感到可笑是有人腦袋不清楚。聽音樂也搞政治正確,這種人的心胸及氣度實在讓我不敢領教,寧可敬而遠之。政治裡太多花招與令人作嘔的人性,感覺也是會教人愈變愈笨且沈淪的一口深井,所以我才一股腦栽在部落格裡。有時也覺得部落格反映我最鴕鳥或最極端的部份。
今日聯合報副刊,刊出劉亮延(噢我買過此人詩集)一篇文章,文章裡寫到文藝青年的一段,擷取如下:
社會無法需要文藝青年,社會需要雞,文藝青年比雞還猥瑣,尤其當他們沉迷於超時空的幻想,猶豫在責任與藉口之間,他沒有功能,他沒有效果。當他反思他的本質,除了最基本的不合作態度,他永遠無法相信,世界上有任何一種變成英雄的方法。農人看天吃飯,商人像水,政治人物廣結善緣,宗教人士成天歌唱,若無其事地發出形式化的聲響。文藝青年在中年以前,在世界歷史的加以區分定義後,漸入窘境。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窘境曾有過描述,例如一個第一人稱世界末日的泥濘疆界,維持繁殖能力卻尋無交配對象的兩棲類,退化成自體分裂的軟肢生物。在那個描述中,理由、時機、目的等事項都不需要重申。又有如全世界的水患之後,留下枯樹一棵,猴子濕透全身卡在樹上發抖。文藝青年,在現代化建設的玻璃帷幕的腋下,雜草蔓生斷水斷電的閒置空間裡,女生扮家家酒,男生撒尿打手槍,直到有一天他們成家立業,昔日的廢墟在新的都市發展規畫下消失,在某些歷史的書寫之中,不能重建的往往變成傳奇,成為一些人的身分印記。這個結構循環,永遠都有樂此不疲的青年以無助又無能的手勢在隱蔽處示範,示範一些與他們本來無關的生活態度。這是我寒夜的夢境,白天在銀杏落雨的街上,我察覺到世界不需要我,複雜的鐵路系統將我排斥在外,盛大的歌舞秀、莊嚴的步行、手握的沉重茶杯、那種一輩子唯一的花枝,或者一粒一破就在白瓷碗中崩潰的溫泉蛋。美好的萬事皆與我無干的新年第一天,連拜年也不需要我插手。
為免版面一直被中國搖滾佔據,日後若手癢再想貼,就貼到北京搖滾。
5 則留言:
這篇寫得很心酸~
老實說我有時候很害怕所謂的文藝青年的自怨自艾
時代是這樣醜惡
我們更應該努力的活啊
「知識份子這個詞,在當時慣用的政治語彙裡屬於侮辱性的字眼,意思是說一個人缺乏現實感,跟人民脫了節。在這段時日裡,所有被共產黨員絞死的共產黨員,都曾經被安上過這種羞辱,據說,知識份子和腳踏實地的人們不同,他們總是活在半空中,不知自己飄盪在何處。所以就某種意義上來說,罰他們雙腳永遠離開地面也是對的,就讓他們吊在那兒,跟地面保持一點距離也好。」
摘自米蘭昆德拉《笑忘書》
這段話也是一個經典 哈哈...
你好,幸會了?
我非常喜歡你的blog^^
卡謬的那段話也相當讚
荒謬真的是存在主義的力量呀...
去年10月我在北京見了崔健,在酒吧聊了一句鐘,最開心的是看到他仍然熱愛音樂,他幾乎不會錯過北京的音樂演出,所以要遇上他並不難。
有人說中國搖滾被台灣的唱片工業害垮了,我想沒有誰害誰,重要的是自己知不知道在幹嘛。崔健還在不斷嘗試不一樣的聲音,張楚的【造飛機的工廠】比【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耐聽,這證明有人不受擺佈繼續進步。
今晚剛去看野台,假如海洋跟野台的觀眾?相近,那我覺得這裡沒有適合崔健演出的舞台,角頭應該重新思巧清楚吧。
小花:
那妳應該挺想扁我的,
因為我挺常自怨自艾的XD
文藝青年分兩種
一種精忠報國
一種就是自怨自艾囉
還有一種是跑到深山去修行:P
cry wolf:
很高興見到妳來玩哦
我也很喜歡米蘭昆德拉的作品
卡繆最近格外契合我心境
我之前一天連跑三芝和貢寮
身上帶的就是他的outsider/stranger
妙吧
湯瑪斯:
你說的對,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些胡扯我想大概百分之八十又是媒體操作出來的吧?
不能客觀求證的媒體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一大禍源.
哎我至今未看過崔健及張楚等一票人的表演,
希望這是不難達成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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