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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5日
轉貼[新世紀周刊] 陳可辛談"十月圍城"
電影上映要跑宣傳,鏡頭背後的故事也就隨著記者們的挖掘一篇篇都出來了.這篇新世紀周刊訪談裡透露出許多劇組拍攝此片前後延宕十年的辛酸歷程,網上也有許多人轉貼了.
電影業真的是造夢的行業.例如導演陳德森首先要求的是要以一比一的比例還原1905年的香港中環.這種浩大的工程就是電影業造夢最實際的一面.拍電影有點像賭運氣,他不是付出就有收穫.也可能忽然平地一聲雷就開出一朵"海角七號"(這是台灣電影近年來的奇蹟."艋舺"另當別論,它已經涵括不少商業操作機制在裡頭).好不容易台灣資金入位開始造夢的同時,投資人卻在私家遊艇自殺身亡.而遺書表示是財務困難,連帶影響到陳德森的資金運作.可怕的事不只於此.相差不到兩週,陳德森的媽媽中風,姊姊得了癌症.接著他自己還出了車禍.2004年年底,導演母親過世...這看起來簡單帶過的幾句話,卻是最真實的人生.
該篇訪談內容甚長.我卻是在昨天才讀到最後一部份,關於監製陳可辛的部份.他談及很多做電影的經驗及態度.我不清楚香港戲劇業是什麼樣的過程.但台灣的戲劇業顯然是土法鍊鋼毫無規則.台灣近年電影產業似有再起之勢,但整體內容卻缺乏完善的制度規劃.一齣電影可能因為各種因素延宕,但是生活裡的柴米油鹽分分秒秒拖不得.而這個夢也許做了一年,兩年,但所有編導劇組及工作人員,有這樣的經濟實力跟著這場大夢一起拖嗎?希望台灣的影劇產業能夠走向真正的商業體制並且擁抱觀眾.因為唯有資金到位才能夠養活所有造夢築夢的人.理想是會餓死人的.
這篇訪談原本我自己摘了重點推到twitter上,後來發現重點不少,字字珠磯,乾脆貼到這裡,再自己標註紅字.
陳可辛:《十月圍城》很商業,但也最接近觀眾 (轉貼自"新世紀周刊"(link))
我們做電影的人一定得有骨氣,我們的腰杆要站直,那就得電影賺錢。
《十月圍城》是陳可辛在內地和搭檔黃建新、於冬組建“人人影視”公司之後的開門大作,他從不諱言這部動作大片致力的商業訴求。但也正是因為陳可辛的監製身份和個人品牌,《十月圍城》並不單純只是一部票房傳奇那麼簡單。
陳可辛在香港的公司位於九龍官塘,杜琪峰、劉偉強的公司也在附近。這是香港有名的工業區,也是老電影區。陳可辛在八樓的辦公室裏,最別致的擺設是那些各大電影節的獎座——一路打拼至今的若干大獎一字鋪開,站滿兩側。透過落地玻璃牆,並不難發現它們。但是走進他的辦公室,房間裏的長條沙發就將它們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最容易看到的是窗外的維港,那是香港人引以為傲的地標,也是令他們四通八達的大海。
《新世紀週刊》VS陳可辛:最美好的事情發生了
《十月圍城》很早就公佈了首映時間,面對今年這麼多賀歲片紮堆,這個市場一下火爆到這個程度,你是否感到意外?
其實老實講,真的是行外人才會感到意外。因為這些電影不是突然間拍的,拍一部電影要一兩年,我們在業內不是閉門造車,我是不可能不看對手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今年有那麼多戲,因為今年拍戲的分量比往年多了兩倍。但問題是,你看起來好像這兩三個月裏面有很多片子,但其實大部分都在春節。反而我是沒想 到今年竟然那麼少的對手。《刺陵》、《風雲》、《三槍》原本跟我們《十月圍城》四部戲都是18號上,結果跑了三部。我覺得這個檔期也是這幾年都沒試過的,所以其實我是意外那麼少的戲跟我們打。
我在香港同一天打《新月》,打《阿凡達》,都是18號。《新月》就是《暮光之城》的續集,一天賣了1200萬美元。在香港,在新馬,我都是三部電影同一天上,那才叫打。
兩年前你的《投名狀》和馮小剛的《集結號》同台打擂,最終皆大歡喜,都是贏家。
對,當時就是《投名狀》上了幾天《集結號》就上。所以這個檔期一起上兩個電影沒問題的,兩個電影都能上兩個億,為什麼不能有兩三部電影?現在我覺得有點太寂寞了,只有我們一部戲。(笑)我永遠不太相信那麼美好的東西,太美好的事情不可能發生,我怕到時候又會有變化。檔期這事沒法具體說,比如說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賀歲檔票房那麼好,整個聖誕其實沒有一天是假期,為什麼聖誕卻是全年票房最好的一天呢?這個真的很難理解。
你不覺得其他影片主動退出這場“硬碰”,是出於對於《十月圍城》實力的一種肯定?
其實有時候不是他們自己,是院線的選擇。院線決定了你什麼時候上片。比如《風雲》一直說18號上,它在香港是一部不小的片子,地位很高,因為是香港本土的東西,但是在大陸它的影響力遠遠不及其他的戲,但他們就把自己在香港的地位想成是在大陸。其實《風雲》說18號上是上不了的,當時張藝謀跟我們都是定18號,所以哪有這麼多院線?《風雲》要上可以,人家沒廳給你,可能就一個廳,你要不要?他肯定覺得我們不能只上一個廳。所以這些不是片方決定的,是影院決定的。
能賺錢才能腰杆直
《十月圍城》投資1億5000萬人民幣,投資方多達9個,是公司出於分擔投資風險的考慮嗎?
其實《十月圍城》沒有投資風險。這個我不是吹牛,這個戲基本上會有30%以上的利潤。1.5億的投資,雖然要3億票房以上。內地、港臺和海外票房,達到這個成績我有信心。臺灣我有自己的發行公司,我也相信孫中山的題材在臺灣、香港都會受歡迎。
今天拍這樣一個1億多投資的賀歲大片,肯投的大有人在,有9個投資方是因為我不想受制於人。只找一個大老闆,你就掉進所有內地民營公司跟導演糾纏不清的關係裏。那些民營資本家覺得他投的錢多,就會提很多不合理也很不專業的要求。很多不專業的投資方都覺得自己是專業的電影投資人,開口就說我們是什麼影視公司,每天我參加宴會都有人派發名片,一回來就把這些名片扔掉。大陸特別多財大氣粗的民營資本家,你還要跟他喝酒吃飯,我是完全沒有應酬的,我滴酒不沾。
專業,是你衡量投資方最重要的標準嗎?
對。做了二十幾年電影,我拍片子基本不愁錢,跟銀行借都可以。為什麼找保利?因為我希望找一個懂發行的人。再去找的其他資源也都是策略性夥伴,包括中影、上海文廣、江蘇廣電,因為它們能在不同的地方幫我們打廣告等等。包括湖南衛視、天娛李宇春等等,這些其實都是為了資源。當你有了那麼多的投資方,拍板決定就還是我們。如果找一個民營資本家,他來了就自以為是,他還去看劇本給意見,我不想這樣。我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人,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民營資本家身上。
我跟內地導演最大的區別就是我不希望有這種不專業的錢來投資,我知道我的電影賺錢。很簡單,如果你是投資方的話,我說你投一個億,在18個月裏會賺3000萬,那你覺得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應該是我是老闆。我們做電影的人一定得有骨氣,我們的腰杆要站直,那就得電影賺錢。要是你拍文藝片,本來就不賺錢,那沒辦法,只能找民營資本家了。他就可能找個小蜜來做女主角,那你還談什麼骨氣?但我也不能批評別人,因為每一種電影、每一個導演都有他的生存方式,但那不是我的。所以我很自豪,在我做電影的二十幾年裏面,從來沒拿過所謂外行的錢。
做導演我很難客觀
在片場經常能看到你,你也一直在泰國做著一些後期工作,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角色?
我確實是個監製。其實監製是不應該每天在現場的,但是問題是我們在拍攝過程中發生了不少的問題,大片永遠有大片的症候群。導演有導演的問題,動作有動作的問題……每樣問題加起來,你就得回來把關。大陸片頭名單上有一大堆頭銜都是虛的,可能有人連劇本都沒看過就掛上監製的名。我認知的監製應該就是 producer,理論上只有一兩個,一定是幹活的,絕對要知道電影的方向,知道劇情,甚至參與劇本。
當我做導演的時候,我的技術跟我的技巧受制于我的喜好,我必須拍些我相信的價值觀,但是跟觀眾可能有衝突有矛盾,好像《投名狀》。《投名狀》其實是一部極其任性的電影,它用了所有的商業包裝,明星、大場面、戰爭、古裝、動作、武打,但是講的故事是非常不討觀眾喜歡的,因為它是講人的陰暗面,沒有 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很壓抑,大家都想美好,誰都不想看到《投名狀》那樣的結局。
所以我做導演就很難客觀,因為我必須要對劇本很愛才能拍,做監製就不一定。好像《十月圍城》,這個戲本身就黑白分明,就是講一幫老百姓突然間收到一個任命,去保護孫中山。當時孫中山還不是國父,大家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孫大炮”,每個人出於自己的原因,就參與了救國。就像是《2012》這種災難片,災難片常常都用前面的一個小時去鋪墊每個人物的背景。其實《十月圍城》也是一個災難片的架構,這個戲也有些東西很能抓我,但對我來講它對人性挖得不夠深,但是有一個導演相信這個東西,我就去幫助他完成他的夢想,這就是監製和導演的分別。
創業作文,不可失敗
《十月圍城》作為北京公司第一部作品,是不是因為它具有很高的成功保險係數?
作為我的北京公司“人人影視”第一個創業作文,絕對不可以失敗。其實十年前我就知道這是個很抓得住人心的商業電影題材,也是我喜歡的題材裏最接近觀眾的一個。其實導演年紀越大,喜歡的東西越不接近群眾。大家對《甜蜜蜜》評價那麼高,我不能說耿耿於懷,因為我得到了不少好處,但問題是《甜蜜蜜》確實是我的片子裏最不挑戰知識份子思維的。反而《如果·愛》也好,《投名狀》也好,《三更》也好,這些其實都是挖得更深的電影。《十月圍城》就是一部沒有那麼深的電影,所以這個絕對是一個很成功的商業題材,最符合創業。我自己也想通過這部電影,把什麼是監製、監製和導演的關係,還有跟產業鏈的架構,以後商業電影的一套體系都在一部電影裏面建立起來。包括我訓練的團隊,宣傳、發行、制作、創作的團隊,都有一個模式可以複製,所以《十月圍城》為什麼那麼重要,因為《十月圍城》就是這個模式的第一部電影。我希望把《十月圍城》的每個經驗、每個步驟都記錄下來做一本手冊,給公司接下來參考使用。
聽起來《十月圍城》的意義會超越《投名狀》。
《投名狀》本身是一個很任性的東西。我本身抗拒拍大片,因為片子規模越大,就必須找一個越小的命題去滿足我的藝術訴求。所以《投名狀》很極端,表面商業,內裏很拗。但恰是這個非主流的片子,讓我發現原來大陸觀眾對一些比較挑戰的題材能忍耐,承受力比海外觀眾高,這個對我來講是很大的強心針。所以 我後來決定在大陸開公司。
做《十月圍城》呢,就是兩個原動力:一個就是市場,是利益。市場大就生意好,生意好就空間大。第二個,就是你連選材的空間都大。我在香港拍戲,已經知道要討好這些年輕人,已經做到鞠躬盡瘁,但是年輕人只喜歡官能刺激,你要講一點點命題的東西他都不要聽,我就很沮喪。大陸除了市場大,票房好之外,它還有一批很有水準的觀眾,使我們在藝術訴求上也能不停進步。前幾年我們商業票房不停進步,但必須以藝術訴求的退步為代價,這是很痛苦的事。《如果·愛》讓人很沮喪,《投名狀》讓我重拾信心,它讓我知道原來你只要拍得好,還是會有人會買票去看,所以才做《十月圍城》。
《投名狀》之後,沒什麼不能平衡
平衡《十月圍城》這樣一群明星是不是非常難?
最難的我做過了,你說有什麼比《投名狀》更難?那三個那麼大的腕,每一個都比現在任何一個腕大,李連傑、金城武、劉德華都是國際大明星,所以老實講,平衡了這三個人之後也沒什麼不能平衡的了。但是坐導演那把椅子,又覺得我才是權威,我常常這麼說。人家問我監製大還是明星大,還是導演大,我說沒有誰大,誰的支票上的零最多誰最大。在一個商業行為裏面,你肯定是給你最需要的人最多錢,他的商業價值最高,就肯定他是這個電影成與不成的最關鍵。理論上他的權力最大。他不行使他的權力,那是他人好,他要行使他這個權利呢,他就絕對是一個有權力的人。
在《投名狀》裏肯定是李連杰錢最多,理論上是李連杰權最大,就是這樣,不管你老闆、投資方、監製也好,誰都沒他多,自然他最大,別人都是孫子。有可能他很尊敬導演,那是他的人格問題,但是如果他人格不好,他肯定可以玩死你。沒了陳可辛那部電影都還可以繼續拍,但是沒有李連杰那部電影就沒了。沒了陳可辛那部電影拍出來不一樣,但是那個商品還會做成,只是變成另外一個,但那個永遠不是投資方的前提,投資方只要一個產品。
為《十月圍城》爭取這樣一個明星班底,是不是你最大的貢獻
我最大的貢獻是題材。雖然這個題材是我爸的,但是我對它的掌控還是很強。可能是我家裏幾代的華僑情節,我們對“愛國”來得比較義無反顧,所以我在戲裏面還親自寫了很多比較愛國的對白,那些確實是內地編劇寫不出來的。因為他們可能會抗拒,我聽很多內地朋友都說不能出“愛國”,因為你們從小老師都說要愛國,愛國從一個主旋律的東西變成一個強迫性的東西,變得不是自發的,所以你們覺得愛國會很主旋律,但是我心裏的愛國真的就是發自內心,因為我們從小沒國可愛,所以我們對愛國有種夢想,現在講出來你肯定會覺得很過,但是在電影裏面你會覺得還是恰當的,這個我有自信。
內地導演和港產導演
你多次提到電影“好不好”,這個標準怎麼判斷?
所有的好壞標準都是主觀的,只有一個標準是客觀的,就是票房。我為《南京!南京!》和很多人吵過架,我很喜歡那個電影,它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你連《南京!南京!》都不喜歡,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好電影。老實說,《南京!南京!》、《瘋狂的石頭》這幾部戲商業節奏計算得非常精准,它沒有多餘的片段。《南京!南京!》有一個很大的,像是文藝片的靈魂,但拍攝方法是很商業化的。這個電影要是外國人拍,講老外的,在外國早就拿了8個獎了。陸川、寧浩、馮小剛,這三個導演是全香港哪里都找不到的,香港沒有一個導演能拍得出《集結號》、《南京!南京!》、《瘋狂的石頭》或者《風聲》,我覺得這幾部電影已經做到電影的極致了,就是既商業又有藝術成分。
但是絕大多數內地導演做商業片,玩不過港產導演。
你要明白,大陸的導演都是從國企出來的,他們的傳統都還沒有丟棄,改革開放30年,電影的改革開放其實不到10年。大家還是就在製片廠裏面領每個月那幾千塊薪水,對他們來講就夠活了。你看張藝謀導演,他幹那麼多活,你再看他穿的那些衣服,他也不是一個很浪費的人。這是一個美德,同時這個美德也使得他可以喜歡拍什麼就拍什麼,因為他沒有生活的壓力。香港生活的壓力是很大的,小孩上學、交租等等,拍賣錢的電影都不夠活。所以香港導演一直生存在這個大壓力裏面,就得不停地去變通。人是很有彈性的,真的逼他的時候他什麼東西都能做的。我也不覺得香港導演會比內地導演有多強,很多內地導演的變通能力和理解世界電影文化和語法的能力是很高的。
我看了張藝謀《三槍拍案驚奇》的片花很驚訝,我很喜歡他《三槍》的片花,我覺得他惡搞得很聰明,不像王晶那種,完全不像他拍的東西,所以我很期待。
張藝謀近年來連續幾部商業大片探索都飽受爭議。
不管大家怎麼爭議,這個人的地位已經留下來了。票房好是硬道理。這不代表我很喜歡他的戲。張藝謀導演是最早走商業路線的,他的那套美學放在商業電影上,其實我是很不以為然的,因為我覺得他摸不清商業電影這個藝術,商業電影也是一種藝術。我覺得張藝謀還抓不到商業電影的重心,他是用了一些很表面的東西。所以他前面幾部商業電影我很不以為然。但那幾部電影也是很重要的里程碑,是中國電影產業化必須經過的一個步驟,他就做了經過那個步驟的領軍人物。這個東西誰來做誰就會挨駡,只是是他坐在那個位置,所以我還是很尊敬他。
不棄港片 莫分“北上”
之前你談到,您個人不覺得《十月圍城》是一部港片,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意思不是說它不是一部港片,我只是說我們為什麼還要分港片不港片?《投名狀》算是港片嗎?香港人說不是港片,我說《投名狀》還不算港片那什麼算港片呢?香港有另外一套,香港那套就覺得你們都“北上”了,你們都放棄了香港電影。我說我沒放棄香港電影啊,我是香港人,團隊有香港人,它就是香港電影啊,我們在哪里生存它都是香港電影啊。這個是站在不同角度講香港電影這個命題,你說什麼叫港片?在香港拍的才是港片?還是講香港的才算港片?
當然,因為是合拍,《十月圍城》做了一些角色的調配。其實也不是完全因為合拍,因為我們真的找不到一個適合演李玉堂的角色,所以找了王學圻來演,他其實是戲裏面最重的角色。整個戲是圍繞著他的,別人都是其中一個義士。他是最重的一個角色,他是這個電影裏面轉變最大、犧牲最大的一個人,他的角色只要變成一個北方人,片子給人的感覺馬上就變了一半。包括香港版,我都不可能配廣東話了,那樣這個戲就很假了。因為我就把這個角色變成廣西也好哪里來的也好,只要他不是廣東人,《十月圍城》的港味就少了。要是你用一個香港演員,它的港味就更重了。
你是如今公認“北上”發展最成功的港產導演,你自己怎麼看?
我希望有一天大家不再提“北上”。因為不再提,就不會再說你是香港來的,到最後,站得住腳就不分你是哪里來的了。為什麼山西來的你不說山西來的,香港來的你要說香港來的,沒有人每天在說寧浩你是山西來的對不對?所以還是一起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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