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日

2012, Happy New Year .


© Joseph Holmes. Photographed looking down on West 43 St. in New York in July.


忘記了從哪一年開始,就放棄了出門去參加那種人擠人嘉年華似的跨年儀式派對。與家人一起,窩在沙發裡,看著電視(或網路)各地傳來的煙火與歡呼,一年就過去了。新的一年也就來了。

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回顧過去」的檢討文,與「展望未來」的許願文。因為,我總是暗暗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隨性又瀟灑的人,不必按行事曆照表操課。卻在現實的跌宕裡才漸漸明白,計劃是必要的。生活不是阿拉丁神燈,隨時都能召喚出一個神靈就能滿足你的心願。

當我們很青春的時候,都曾希望自己是衣食無憂的「浪蕩子」(現在流行的用語是「富二代」)。逐漸發現生活之不可逆之後,也只得認命地在生活的皺摺裡偷渡一點想像,過一點點奢華的癮頭。我們都曾經拒絕長大、拒絕蒼老、拒絕承認失敗、拒絕現實,但無論用何種姿勢抵抗,現實生活永遠站在那裡像一堵不倒的牆,它永遠不會後退,只會朝著你一直來、一直來。

現實永遠不是神話,人生就是要戰鬥、要拚搏、要不斷挫折、才會有一點點的快樂與更多的想像。這大概是我這些年的最大感想吧。

媽媽時常在客廳開著電視開著燈,忽然就睡著了。每次問她「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睡?為什麼不回房裡去好好躺著睡一覺?」,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媽媽有時會說:「坐著舒服。」有時會說:「等妹妹回來再睡。」其實所有的答案都只有一個:媽媽的年紀大了。所以容易發睏了。但是,今天媽媽有了新的答案:「不覺得客廳很香嗎?有飯菜的香味。」我聽了感動又慨然。這是一種難得的、小小的幸福。

這些小小的幸福,逐漸積累,才是最珍貴的幸福。今年我仍舊會繼續努力前進。也祝福所有我的朋友們,長期閱讀這裡的網友們,未來的每一天,更快樂,更美好。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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