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25日

會功夫不是罪 側記小眾/獨立/左派生活-4

這兩個傢伙還很認真的,"糾感心"地在每場放映sunday morning的游擊現場做影像記錄,再很認真地剪輯,後製,上傳,放在他們的網誌上.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呢?這些小眾的,獨立的,很左的生活方式似的在台灣四處流動的文藝份子,是怎麼走過來的呢?這些微小的事情也許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我們/你們全都默默地在進行著,繼續著,完成一個也許現在不會有人知道,將來也不會有人知道,純粹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的夢想....

alfie和nova兩人都出生於80年代,按一般社會習慣的世俗眼光來說,他們理應穿著西裝打起領帶,手上提著公事包,日日擁進捷運站,火車站,各式擁擠的人流裡,張口閉口成千上萬的買賣;或是夜裡開著機車或轎車,載著美眉們流連夜店或酒吧...他們有太多太多的選擇.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可以讓我們更理想,更舒服,更符合社會期待的選擇.但是他們/我們/你們為什麼全都拒絕了呢?

我只能下一句周星馳的結語,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我們/你們都有功夫啊~~而會功夫不是罪!

近日在工作上間接接觸一位前輩詩人,以前只聞其名未讀其作,近日因接觸略讀幾首,有許多是他當上班族時期的心情寫照.很微妙地敘述出許多"會功夫"的人隱身在社會機器裡的無奈心情.

轉貼一下:(讀詩也很左的感覺= =+)
名片 

他們有些已經鼾聲雷動
有些仍在酒肆,有些
在黯澹街燈下踢著空罐頭

這些人那些人,在這裏
在那裏,這些人,或許
在一道陡斜的窄梯上努力攀爬

一個歡宴後的雨夜,我
整理著各式各樣的名片
並且輕輕唸出那短詩般的名字

突然,我忘了他們的
臉孔、聲音、衣著以及
交出、取回名片的理由

他們知道我是誰嗎
在這裏,在那裏,我聽到
無數個我被撕裂的聲音

一九八二、六、八作
一九八二、七、十三人間

[林彧 夢要去旅行 時報文化]


這系列應該還有-5,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alfie的guerrilla movie,但直到這幾天仔細看了才弄清楚陳先生和吳先生這兩傢伙究竟在做什麼.每場放映不僅有放映記錄,還有針對放映場域的一些田野調查及史料書寫...好認真的兩傢伙.游擊電影有點像城市角落的塗鴉,但是這種突擊行動同時也藉由放映場域更進一步地思索了"觀看電影"這項行動可能的各種方式,及其與空間場域對應的關係.某種程度而言和campo,塗鴉等活動似乎都有著本質上的聯結...

現代社會變化快速,這群敏感的年輕人特別有感覺.他們莫名的懷舊,想念老東西,想念小時候...他們喜歡打破城市空間,喜歡思考自己與土地,與城市空間的聯結與關係...我想這背後或許是一種歸屬感,安全感,強大的情感因素在做支撐.

有空再來補上他們映後的幾支短片.兩位年輕人挺喜歡自己入鏡,挺有意思.alfie和nova兩人都有著偶像明星似的外型,在映後記錄裡卻都銜墨鏡上陣,十足酷樣,和他們本人私下模樣實在難以聯結.

關於電影裡大量使用的獨立音樂也令我感到十分好奇.nova說他年輕時玩團未成,口吻聽來似乎頗帶傷感遺憾,不知是否這層背景使得電影音樂獨立色彩也十分濃厚.yo la tengo,vu,manu chao,mono,Galaxie 500...令人訝異他聽音樂的背景.

另外還想針對這兩個人多做了解.日前在網路上查資料時,發現破報資深記者吳牧青在campo去年某次活動現場,有一段關於nova的描述可供做參考資料:"...聽著一個剛新認識的馬華朋友Nova,他說起東南亞有幾個城市已發展出自己的塗鴉文化,神情眉飛色舞,令人難忘。當他知道我名字後,「啊!你兩年前一篇文章(回想起應是我到《破》後寫的第一篇手記),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改變了我的世界,把我敲醒了!」我知道這理當溢美了,但他的恭維卻是那麼慷慨,讓我收得很自在。..."

nova確實是說話及行動都挺熱情的人,或許是台北的陰雨刺激出他的另一面,他整個人的溫暖氣息,更像是馬來西亞的陽光.

*sunday morning游擊現場紀錄可點我

**吳牧青全文可點閱"記者手記︰另翼的沮喪"(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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