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寫了一篇短短小文寄到雜誌投稿,雜誌主編看完後說想取文章原名"溫柔的心"做成當月專題",然後把我的文章名字改為"片刻的溫柔".原本我的文章名字和發表時隨意取的筆名有同韻諧趣,主編很仔細且貼心地詢問"筆名是否也要改?",但因為我本身還挺喜歡"流星"二字,所以就沒有更動^^.
除了"流星",我也喜歡"飛鳥".不曉得為什麼,我時常把我迷戀的人格性向和自己的目標性向混為一氣...好像因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所以特別欣賞那樣的人吧...2007年與2008年交接的時候,我的暗戀終於宣告結束了...我發現我欣賞的對象竟然都是同月同日生的,恰好都是我命盤上落在金星的那顆星座.真神奇.但其實我的金星和我的星宿超不合的啊...
片刻的溫柔(溫柔的心)
溫柔的心,最是難得。溫柔而慈悲,更是難得。我常常以為這個世界之所以如此紛擾,如此作亂,就因為我們人人都是劍拔弩張,少了一點溫柔的心。
溫柔的心確實很難出現。即便是相戀多年的戀人或是結髮多年的夫妻,有時都不見得會有溫柔的心。我記得今年七月在上海的時候,曾經體會了一個陌生男子幾秒鐘的溫柔。
去上海玩由於可借宿父母朋友住處,所以通常一待就是幾個星期,出門大多都是搭乘他們的公交車(也就是我們的『公車』)。那天我和母親回家的時候,恰巧遇上他們的交通顛峰時刻,公交車上擠滿了人。
母親身子向來受不住悶熱,一台公交車上擠滿了人,其窒悶難耐可想而知。他們的公交車有一款是前面兩排相對的,背後靠窗。我和母親坐在同一排,我為了讓車上的空氣流通一點,便伸手去開母親背後的車窗。上海的公交車都有遮陽用的深藍色布簾,窗子打開布簾便呼呼隨風揚起。布簾的扣帶在母親另一頭,我於是伸手想把布簾子給繫上。我坐在母親的右側,所以只能伸出左手去繫。但是左手畢竟不常用,一隻手五根手指頭,實在也沒辦法拉了帶子繞過布簾再去扣上另一根帶子。沒想到我不過弄了一下,另一頭便有人伸出手來幫我拉過了帶子,然後和我一起扣上了布簾。
兩條帶子各有一端釘死在車窗邊,另一端才能相互扣上。由於我和對方都看不見彼此的手和帶子上的鈕扣,所以還相互摸索了幾下才扣上。那隻手和我的手相互一按,便繫好了窗簾。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個年輕的男孩子。我和他點頭笑了一下,表示謝意。他理著短短的頭髮,穿著白色襯衫,和我也點點了頭,便又低頭繼續看他手裡的書。
好大方的男孩子。
令我難忘的是那片刻的體貼與溫柔。如果人人相處都能有一點點溫柔的心,每個人在小地方都能溫柔而體貼地隨時幫助別人,這個世界會有多麼美妙。(本文同時刊載於2008年皇冠雜誌2月號)
Image:Awilli/zefa/Corbis
Photographer:Awi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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