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回去了野柳,忽然很想再看見海。最後一次對於海洋的親蜜回憶,是畢業旅行在澎湖的時候。那是我唯一一次早晨的自然清醒,是從海浪拍岸的聲響醒來的。
週五臨時想去翡翠灣,夜裡順便去金山住民宿。找了幾個朋友都已安排了計劃。其中一個還說搶手民宿要提前訂的。但我已極想去,且想得天花亂墜。上網搜尋資料,發現也可以前往三芝一遊。於是週末我決定先去淺水灣。初見淺水灣只想到香港淺水灣,那裡有間餐廳老與張愛玲與傾城之戀扯上關係。住在島上卻與島嶼這樣遠,對於故鄉倒不如異鄉熟悉,這或許是大多都市人如我的寫照。
到翡翠灣可直接由台北車站搭乘國光客運,一班車抵達。到三芝就不行了。要先搭到淡水捷運站再轉乘淡水客運。上網查不到台汽資料,原來台汽已結束營業。網路上唯一搜尋得到的資料都在苦勞網,又是一段勞工悲歌。在國營與民營轉換之間,犧牲掉的仍是勞工權益。
然後搭淡水客運時坐過頭。過了淺水灣時原想認出民宿再下車,誰知一路離海愈來愈遠。見情形不妙詢問司機,司機態度不佳的說淺水灣早就過站了。我看看行駛站名路線,想說改到白沙灣好了,一樣是海。
下午出門晚,今日天氣較為陰涼,恰好避開大太陽。白沙灣真是一處落寞的場域。整片零落且敗散模樣。公路及店家都透著一股陰翳氣息。大概是遊人過少,這裡完全沒有海洋生氣。
刻意想避開人群。我沿著沙灘一直走,走到人潮較少的地方。沙灘上只有一點點足跡,大多是沙灘車行駛過後留下的輪胎痕跡。
遠處有一隻小狗走過,我也好玩拍下。
我坐在海邊,沒想到引來救生員注意。一名救生員開著沙灘車過來,看了我幾眼。
救生員:小姐,一個人哦?
我:是啊。
救生員:一個人來海邊做什麼?
我:來玩啊。
(我以為救生員是在和我聊天,來海邊不是來玩是要做什麼?)
救生員:哦。(沈思了下)一個人,要小心一點。
我:哦,我知道啊。(心裡覺得救生員很盡責)
救生員:很多女生一個人來,都是來自殺的--
我:(錯愕)哦,不會不會(連忙撇清),我是來玩的呀。
救生員:嗯。因為妳是一個人,一個人我們都會特別留意。
我:哦。(微笑)
事後回想自己真夠蠢的,一個人獨自到海邊散什麼心,難怪救生員會特別留意。但話說回來,我真的只是想去海邊走走啊。早知道和他說:我的朋友在那邊(亂指一陣),就OK了。
嗯,結論是救生員果然很盡職。
回程的時候,意外發現bbrother先前塗鴉的神祕場所。哈。真妙。你相信台北有這種奇妙建築嗎。原來這裡原先是一個渡假村,後來經營失敗便棄置至今,而且鬼影幢幢。據說你搭客運車司機也不會讓你在這裡下車(bbrother版上得來的資訊)。而經過這趟北海岸之行,才發現台北棄置荒地這麼多,市中心的地價卻是寸土寸金啊。應該好好把這些棄置閑地規劃開發一下吧。
離開白沙灣時已經漸漸飄雨。在海邊玩水真好,一不怕流汗二不怕下雨。回程的時候雨漸漸變大,我從車上拍的這張照片裡雨絲大得挺嚇人。
坐到淡水捷運站,當然要逛一下淡水,然後順便拍了淡水。
在淡水吃了很難吃的乾麵和阿給,很油的炸花枝丸和炸香腸,還有很不好喝的金香奶茶。
翡翠灣和金山之行,玩完之後再來貼。今天到海邊發現一件妙事,男生都著短褲或泳褲,女孩子幾乎十個有九個都是穿著背心和短褲,純粹去戲水。真妙,到海邊不下水真是白去了呀。當然要穿著泳裝下去游泳呀。不過話說回來,不是會游泳的人都能去海邊游泳的。我雖然熱愛游泳,但也沒真在海邊游過。海洋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尤其當你望著海浪往海裡走時,會不知不覺愈走愈深,除非有人呼喚你。有時如果望得入神,說不定別人叫你你還聽不見,被海風或海浪包圍了。我想海洋一定有股神奇的魔力。她雖然很美麗,但也很可怕。我對海洋的感情愈來愈像盧貝松的電影碧海藍天(Big Blue)那樣了。記得那時和朋友為了電影的結局爭論不休。現在回想起來,你對結局的悲劇/喜劇認定,是快樂或是悲傷的感受,正好反映出你的人格特質。果然是拍電影的高手啊(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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