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正體字列人類文化遺產 學界發動連署【中央社 】
(中央社記者劉嘉韻台北十三日電)全球華語文學習熱潮方興未艾,但在中國大陸強力推銷下,大部分的外籍人士只學習簡化字。搶救國文教育聯盟為維護文化傳統,今天呼籲民眾站出來保護「正體字」這項歷史悠久的文化遺產,同時發動連署,將向聯合國申請把正體漢字列入人類文化遺產。
搶救國文聯盟今天上午在中國文化大學推廣教育中心舉行「必也正名乎」記者會,同時發動正體字列入人類文化遺產連署。連署書中提到,「由中華文化傳承及歷史銜接來看,漢字是世界僅存的六書文字,自有楷書以來千有餘年,漢字並沒有大變化,因而閱讀古籍時,不需要翻譯就可以直接瞭解意義,這是全世界使用文字的奇蹟」。
搶救國文聯盟發起人李鍌教授表示,中國大陸使用簡化字的目的是為了掃除文盲,但只有兩、三劃的簡化字並不容易學習,反而要靠強記,才能認識;簡化字就像是速食麵,根本就沒有營養,有八成學習簡化字的中國人看不懂中國古代典籍。
聯盟副召集人張曉風也說,中國的政治黑手涉入文字,讓全體中國人使用簡化字,是非常可怕且足以亂大局的情況,中國政府為了掃文盲而推動簡化字,事實上,若要避免文盲,並非推動簡化字就能達成目的,應該挹注更多教育經費,才能達到效果。
搶救國文聯盟指出,簡化字連同偏旁類化一共只有兩千兩百三十五個字,不足以取代所有的中國文字,聯盟因此發動連署,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申請,將漢字列為人類文化遺產,有意參與的民眾,可上網連署,網址 http://203.69.129.149:8080/heritage。
想在sidebar裡放上支持繁體中文的訊息,記得之前看過小貼紙;但在網路上找了一會兒,卻意外找到這篇兩年前的舊文,一併轉貼。
阿姆斯特丹霸屋傳奇 原載《壹週刊》 2004-05-20
「我要一杯可樂。」咖啡廳的人聽了一呆,半晌才答:「沒有。」「怎麼不賣?」 「美國不是好東西,尤其是可口可樂這種剝削第三國家的大企業。」對方聳聳肩說。 輪到我們發呆。後來才知道,這間是當地著名的「霸屋」咖啡廳。市中心幾棟觸目的建築,外牆全畫上鮮艷塗鴉,內裡是另一間經典的「霸屋」酒吧。地下樂隊唱得聲嘶力竭,四周貼滿環保和反戰的宣傳海報,我買了一杯啤酒,才九毫歐元,比阿姆斯特丹其他酒吧便宜得多。擦擦鼻子,這也是首次在荷蘭的酒吧裡,沒聞到抽大麻的氣味。荷蘭以面對大海的胸襟,包容一切離經叛道,人們可以公開抽大麻、同性戀可以結婚、女孩十三歲便可合法發生性行為,然而唯獨是「霸屋」(Squats),三十多年來異見人士一直與政府角力不休。這放縱國度裡的異度空間,是阿姆斯特丹最奇特的 景點。乘著涼風,在阿姆斯特丹找房子。大大小小的運河把整個城市切成小丁方,十七世紀黃金時代留下的老屋子,瘦廋長長頂著花俏的三角屋頂,趣致如積木。問題是,這些玩具似的房子,擠不下近二百萬人口。於是在阿姆斯特丹,一直存在兩種屋:一種是正式買的、租的,一種是看準空置房子「霸佔」﹝squat)來的。在別處,霸屋早叫警察驅趕收回業權,唯獨是荷蘭這高舉自由的國家,竟發展成一股獨特的文化。
對抗地產商
「因為我是squatter,相信squat movement。」五年來都是霸屋住的Anne 微笑說,然後轉身沖茶給我們喝。互聯網上有一個相當詳細的霸屋網站,介紹阿姆斯特丹的霸屋,我按著地址逐間找逐間找,找到其中一間CIA InfoCafe(Counter Information Agency)。那是一間很有型格的老房子,落地窗前種了一棵大樹,咖啡廳沒開門,我抬頭,剛好樓上一個女子開窗。「可以問你霸屋的問題嗎?」我鼓起勇氣大叫,前一天去另一間霸屋,給那住客當臉摔門。她遲疑了一會,但肯定是天使在她耳邊吹了一 口氣,她居然下來開門。房子髒,亂,不過也就如一般的學生合租的宿舍,幾個人正在做飯,看見我們輕輕點頭。讓我進門的女子便是Anne,二十出頭,在國際自願機構A SEED(Action for Solidarity, Equality, Environment, and Diversity)做幹事。這機構堅決反對全球化,每次全球化會議都會去抗議。Anne很用心地解釋:不,霸屋 不是因為沒錢買屋,而是一種抗議,抗議地產商低價收購老房子,讓它長期空置,等到樓價上升,才建成豪宅高價出售,這對普羅市民太不公平。對,霸屋是非法,但當法律保障的是大財團,為什麼要守法?不過也有一些霸屋可以「合法化」。唔,霸屋還因為一種凝聚力,讓同樣有信念的人住在一起,生活有趣多了。這間屋住了六、七個人,年紀最大的Tito六歲便開始霸屋:「我姨姨是七十年代第一批去霸屋的人,從小我和弟弟便跟著她住。習慣了,很好呀,像我弟弟選擇買房子,要打一輩子 工才能供完,我不要這樣的生活!」「可是老了怎辦?」我這膽小的香港女子衝口而出。「那時我經驗老到,哪怕霸不到!」他促狹地眨眼。Tito沒Anne的大堆理論,但卻是霸屋界內的「老鬼」,每星期都會在樓下的咖啡廳當值,儼然「法律顧問」教人如何霸屋。
週日霸屋崇拜
Anne說阿姆斯特丹霸屋的約一千人,但像她和Tito這般核心的「霸屋分子」約三百人,由支持無政府主義,到反對全球化,政治意念各有堅持。他們都有一張電話名單,每次有人要霸屋,必定呼朋喚友一同鑿鎖闖進去;警察來驅逐,同志們也會趕來聲援,齊集在屋內拒絕離開,並且趁機示威抗議。平日大伙兒在「霸屋」咖 啡店、酒吧聚頭,逢週日下午還會齊集在CIA InfoCafe聚餐,如同上教堂一樣。荷蘭當然也有罪犯霸屋進行非法勾當,包括從事色情行業或甚是恐怖主義活動,可是,把這批霸屋分子歸入異見人士也許更貼切,很多霸屋都會開放給外界參觀,不少還成功爭取合法化。有些藝術家甚至把霸屋視作「行為藝術」,像是把一件廢物重新塑造, 最終住進去,難怪霸屋外牆總有塗鴉、永遠在播放非主流音樂。遍佈整個阿姆斯特丹,都有霸屋。在中央公園Vondelpark對開一棟花巧的古典建築,抹上誇張的塗鴉, 外形非常獨特,推開正舉行兒童的士高派對!這裡十九世紀是放置馬車的官用馬房,空置多年,八十年代給佔領了並稱為Binnen Pret(英譯Inside Joy)。如今馬房後屋是住宅,前屋是OCCII(Onafhankelijk Cultureel Centrum In It 獨立文化中心),支持各式各樣文化活動,除了藝術家工作室,還有駐場兒童劇社,晚上升舉行地下音樂會。鑽到後園,是一間很有氣氛的咖啡廳,四周都是藝術雕塑。結交到好些有趣的朋友,畫畫的、玩音樂的,還讀到一本有關「精神環境」的雜誌,整本書都打了孔,圖文古靈精怪。
荷蘭非獨家
霸屋是荷蘭獨特的次文化,但並非獨一無二,英國的St. Agnes Place、加拿大溫哥華的Woodwads Squat、渥太華的Pope Squat,都是具有政治意念的著名霸屋。歷史上惹起最大爭議的霸屋行動,首推一九六八年,基要猶太組織Gush Emunim在 巴勒斯坦人聚居的約旦河西岸,開始建立猶太佔領區。
反戰反微軟
沿著公園走向市中心,意外撞入ASCII(Amsterdam Subversive Centre for Information Interchange),電腦中心裡的人收集棄置的電腦,讓人免費上網外,還一同開發軟件。成排男人迷頭迷腦對著電腦,櫃台的男孩漫不經心地說:「我們會闖入國防部的電腦系統啦、會合力打倒微軟啦!」接著望望我坐的沙發 說:「還有一些記者來開會,像是Indymedia獨立傳媒中心、地下電台Wireless Amsterdam 等。」這裡黑黑暗暗的,電腦詭異地閃著綠光,突然覺得沙發有蚤子,拿了單張急急離去。碼頭區成片新建築,也有霸屋定期舉行地下音樂會,表演前,人們還會一起做飯,學生會似的。這天遇到美國來的樂隊Icecreameating Mother fXXkers大唱反戰歌曲,音樂水準比想像中高,近百觀眾靜靜地聽,唯有一個男子狂抽大麻大嚷:「USA, suck!(美國,爛!)」樂隊居然點頭道歉,那男子又不爽了:「Never say SORRY!(永遠別道歉!)」Vrankrijk位於熙來攘往的購物區附近,是著名的霸屋之一,九一年經法庭判決已經取得合法業權,但酒吧連經營牌照也不肯申請,為了反對讓警察有權隨時檢查,抗爭到二○○一年,最後警方全面讓步。這裡並不像一般阿姆斯特丹酒吧大麻煙霧瀰漫,不少客人更樸素地穿著志願機構汗衣,除了有音樂會,還定期舉辦政治電影會。想起香港稍具政治意念的「六四酒吧」亦面臨結業,實在羨慕這城的包容和多元。
自由是本色
一九七八年晴朗的一天,幾個男子坐在市中心的運河邊曬太陽,看到身後空置的豪宅,突然決定闖進去住,當時阿姆斯特丹住屋緊張,開始出現霸屋,但從來沒人敢霸佔這種遊客區的豪宅。這一霸,一場社會運動正式揭幕。被稱為Groote Keyser的豪宅,成了霸屋象徵的堡壘,警察多次驅逐不果,霸屋分子更建立電台,誓 死保衛,兩年後業主大概是放棄了吧,市議會介入購下豪宅,讓霸屋分子合法入住。 風波平息但火苗蔓延開去,八十年代燒得最烈,雖然政府在九十年代大力發展碼頭填海住宅區,住屋問題稍緩,可是異見分子依然以霸屋作為抗爭工具,火焰從沒熄滅。也是晴朗的一天,我來到Groote Keyser。眼前不過是遊客區其中一條內街,唯一特別的是其中一棟用作精神病庇護中心。隔壁地庫一間單車店的老闆說,這一帶不少住客是當年的霸屋分子。涼風吹過,我們這些為買樓打死一世工的香港人,不禁暈眩:這對業主公平嗎?鄰居是霸屋不擔心治安嗎?老闆淡然道:「任由房子空置,給霸了也活該。鄰居談得來便做朋友,否則沒需要來往。荷蘭人,從來不愛管人家做什麼。」
霸屋有「法」
灣仔船街的南固臺被合和集團收購後空置二十年,若在荷蘭,老早便給霸了成為熱熱鬧鬧的文化中心。荷蘭霸屋運動發展至今,已有明確的「霸屋規則」: 霸屋者會先等物業完全空置一年才破門,象徵式地放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 換一把鎖,然後主動通知警方。警察查出房屋的空置年期,找出業主,再交由法庭判 決。若業主不能好好解釋為何空置物業,霸屋者又有合理需要,法庭或會讓霸屋者合 法居住房子一段時間,由幾個月至長達二十年。部分霸屋客須付租金給業主。Binnen Pret便是在十年前合法化了,霸屋客低價購來居住權,但無權再轉售;亦有一些組織 堅持最原始的霸屋精神,拒絕申請合法化,像ASCII寧可頻頻轉換地方。雖然阿姆斯特丹社會普遍同情霸屋分子,市議會報告甚至指這是荷蘭重要的次文化,不過法庭其實很少會判霸屋者勝訴。難纏的是霸屋分子,尤其會對準隻手遮天的地產商發炮,像 Vrankrijk對開的幾楝房子,法庭已授權地產商收樓,但霸屋分子抗爭到底,警方至今仍按兵不動。胡應湘啊李嘉誠,幸好你們不是生在荷蘭。
旅遊資料簽證:特區護照或BNO持有人,均可有90日免簽證。機票:漢莎航空公司可經 德國法蘭克福往荷蘭阿姆斯特丹,若在31/5前購票,並在17/6返港,可享受$6,500優 惠票價,訂座熱線28682313。霸屋:由霸屋而來的酒吧、餐廳、文化中心等,對遊客無任歡迎。詳情瀏覽http://squat.net/,可了解世界各地的霸屋動向,也有不少荷蘭霸屋的地址及節目,亦可在下載詳述荷蘭霸屋的經典書籍《Squatting Beyond the Media-Cracking the Mov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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